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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Beta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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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发情(H)
      任令曦没有接话,她只是偏过头,吻上贺云朝的嘴角。
      包含情欲的啄吻,不轻不重落在他唇沿,本能让她的手深入了贺云朝裤头之下,毫无保留地握住了它。
      贺云朝突地闷哼一声,一把将她用力抵在壁板上,也把她的手紧紧压在两人之间动弹不得,随即半强迫地捏起她的下巴低头一吻,这个吻不复刚才的耐心,天雷勾动地火,便是长驱直入。
      呜呜嗯嗯湿吻的声量在任令曦的耳道里扩大。
      她都还没怎么动,贺云朝就一下下摆动腰臀,将性器狠狠撞进她的手心。
      任令曦有一刹那的乍醒,因为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应到手中巨大物什的真实尺寸。
      一双美目在贺云朝的舌吻之下缓缓圆睁,她有一些失神。
      ……不可能。
      怎么会有Beta有这样的大小?
      他明明看起来高高瘦瘦,这比例到底是哪里不正常?
      心跳急遽拔升几乎要失速,更不要提她被贺云朝压在壁板上亲得几近缺氧,任令曦一时之间失去了分辨的精力,由着贺云朝放纵性器一记一记怼进她的手心,壁板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嘭嘭声。
      隔壁的那一对短暂停顿,很快不堪落后,发出了更大的响声。
      身体与环境的催化下,空气里小苍兰的香气愈加馥郁,贺云朝的动作愈发失控。
      他捧住任令曦的臀瓣,拉扯她裙下的丝袜,一遍遍将她的下身压向自己藏锋的胯下,两个人唇齿流连,呼吸交错间尽是高低起伏的粗重喘息声。
      “你要进……就进来——”发情期的任令曦终于表达欲求不满。
      这一次贺云朝再也没有和她客套,半褪下裤头,解放那根叫嚣的凶刃。
      裙摆被掀开的任令曦,只觉得有一抹炙烫打在她的小腹之下。
      她下意识低头,为眼前的一幕震惊,喃喃道:“怎么可能比Alpha还……”
      骗人的吧,她可是有交过Alpha男友的经验。
      “天赋异禀而已,”贺云朝吻住她,强行转开她的视线,“别看就好。”
      鬼他妈天赋异禀啊!
      即便贺云朝半弯了膝盖,两人的身高差这个姿势依然不好顺利进入。
      贺云朝将她一条腿抬了起来。
      “我可以……背过去……”即便这一刻贺云朝也没有停下吻她,任令曦只能抽空挤出一句话。
      “不要,”贺云朝咬了咬她的下唇,克制的声线打着颤,“那样看不到你。”
      任令曦忽然心慌意乱。
      这家伙在说什么,他们只是在发泄情欲度过发情期罢了,为什么还要看着她的脸?
      还没来得及抱怨感想,任令曦就觉得身体强行被拉升,足尖不得不踮起来,有什么杵进了她腿心,又热又硬。
      “……我忍不住了。”
      这句话的尾音刚落下,贺云朝就已经不管不顾地送了进来。
      只堪堪挤进一个头,就从窄缝四周溢出汁液,那里在贺云朝的前戏之下已经足够湿滑,可任令曦还是因为他的野蛮插入而痛哼了一声。
      前进顿感阻滞的贺云朝微微拧眉,竭力让自己停下来,“痛?”
      任令曦此刻被信息素控制,身体只会以本能优先,哪里还管它痛不痛,只是扭着腰迎合,明明好看的眉眼因为胀痛而皱成一团,她还是动情吟喘:“你、你进来……快一点——”
      “你不会是……”贺云朝本来要与信息素对抗已经足够艰难,任令曦还不停用紧绞的小穴研磨他,他的理智濒临溃堤,握着她腿的手指都不小心用了力。
      从发情开始就在渴望这一刻的身体淌出更多汁水,任令曦只觉得身体里烧灼的那股欲火更加难耐,她不断摆动腰臀,每一次都让贺云朝的阴茎更深一点,更撑开一些。
      大脑依稀还能理出贺云朝的逻辑,此刻她只觉得烦躁。
      “是又……怎么样,”任令曦说,“你经验丰富……呜——那你倒是、倒是动啊……”
      “任令曦——”贺云朝因为她的举动有些失控,挺身又埋深了一寸,好不容易才勒紧了缰绳,“不要……随便给人下定义……唔。”
      任令曦因为这一寸便甬道收缩,贺云朝又抽嘶了一口气。
      “我可从没、从没说过——”
      他盯着任令曦的眸子,本来只是想要照顾她感受而抽出的一分耐心,却在她迷离、潋滟又夹杂着倔强的瞳光里融化,眼前的任令曦美得不可方物,哪怕为情欲驱使,她也不像一个傀儡,有一瞬间贺云朝有了一种错觉,是她自己在主动享受这一场交欢。
      努力堆迭的理智因为一朝松懈而全盘尽毁,他挺身一举攻城略地,彻彻底底尽根没入。
      “——不是第一次。”贺云朝直起身,顶灯之下的阴影中,他腾出右手五指岔入发间,捋起微湿的刘海和鬓发向后扒,嘴里把刚才尚未说完的话补全。
      两人完整交合,低喘着气,眼神紧锁对方。
      隔壁已经白热化,叫声震天响,根本就没顾及他们俩。
      子宫被阴茎死死抵到了入口,发情期的身体终于有了小半刻的餍足,任令曦这才虚着眼,带着诧异道:“你是……第一次?”
      “彼此彼此。”
      任令曦不知为什么又下意识否认:“我才不是。”
      两个二十来岁的男女在夜店卫生间里冲动送出自己第一次,这种故事一听就蠢得像编的。
      “嗯,”贺云朝向她俯下身来凑近,也因为这动作,身下的肉茎跟着前顶,“前辈不是第一次。”他顺着她说话,可是桃花眼一弯,像是已经把她看穿。
      你看,他又来了。
      任令曦在快慰中一把捂住他的嘴,“谁是你前辈。”
      老是故意装嫩,明明现在鸡巴还插在她里面,偏偏要装成一副下克上。
      贺云朝没有拉开她的手,反而是身下开始缓缓抽送。
      一张五官优越的脸被她遮蔽,只露出那一双眼睛,任令曦见惯了他漾着光的眸子,哪里能适应他这一刻瞳色都被黑暗吞噬的陌生模样。
      两人沉默着交合,一下又一下,动作清晰深重,和隔壁间那已经开始打桩的狂浪对比鲜明。
      明明交合的是下体,可是她却觉得贺云朝的目光更纠缠。
      刚才好不容易消停的情欲再度高涨,她蓦然收回手搭上自己的眼眶,只留下一簇视线,瞥见自己被他高举的一条腿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贺云朝……”
      他靠过来。
      “回去……忘掉。”
      近在咫尺的热气打落在她鼻翼,他说——
      “……遵命。”
      任令曦心跳更甚,这两个字让她想起了那天阳光下,让她顺毛捋的那只“大型犬”。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下身抽插的节奏渐渐加快,任令曦的呻吟渐渐不受控制。
      好在有隔壁铺垫,她没那么紧绷。
      “还痛吗?”
      贺云朝问话的同时,一根乌红的肉棒正在她身下埋进一截,分开的腿心让场面清晰可见,巨大的茎身硬挺挺肏进她的膣道,将她原本紧锁的穴口都拉抻成了一个O型,满涨使得两人交合的地方汁水泛滥,每抽插一次,就会带出更多的淫液。
      任令曦知道贺云朝还在忍,他额角沁着细细密密的汗,汗水甚至滴落在了她胸口。
      她是Omega,她不知道被Omega信息素催情后的其他性别会是怎么样,如果和她一样的话,那大抵是真的难耐至极。
      就像他的尺寸,也让人很难耐。
      努力在适应贺云朝大小的任令曦还没很好将自己从感官快慰里剥离,她摇摇头,又扯出一丝清明抱怨道:“腿……很酸。”
      踮着一只脚,快要抽筋了。
      任令曦以为自己这么说贺云朝会给她换个体位,没想到他却抽出另一只手,将她那条腿也勾了起来。
      “贺云朝!唔——”
      她低声喝止都来不及,贺云朝已经捧着她的臀瓣抬起她,将她彻底悬空抵在了壁板上。
      她惊慌失措双腿勾上他的后腰,一迎一合间贺云朝这一次顶弄更加彻底,性器完全密不可分贴合,他餍足地靠上她的额,而她几乎能感受到甬穴里那根肉棒虬结的经络细微凸起,甚至它蛰伏时,还在微微充血跳动。
      任令曦搂住贺云朝的后颈,她抬眼正想要开口,贺云朝倏而一偏头堵上了她的嘴。
      她就这样整个身子被贺云朝抱在手里,顶在隔间壁板上肏弄,一双腿挂在他臂弯,他每抽插一次,任令曦穿着丝袜的纤细小腿就跟着动作摇晃。
      到底发情期的Omega还是没有原则可言,贺云朝的进攻性很快让任令曦被情欲占据的大脑无从招架,全然忘了自己前一刻还要训斥他的心,臀部陷落在他掌心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凭两腿之间衔接的性器分合远近。
      “裹得好紧……”他低叹,任令曦一阵耳热。
      贺云朝劲腰挺动,而她的腿心就仿佛一张小口,裹着他的阴茎一遍遍往里含,粗硕的阳具在两人之间不过是一道黑影快速进出,肉穴伴随抽插吞吞吐吐反反复复,狭小的隔间里臀腿拍打的啪啪声,汁液四溅的咕唧声全都萦绕在耳畔,声声入耳。
      “贺、贺云朝……等、等一下,唔——”
      就算身处发情期,任令曦多少还是有羞耻心。
      “是你在咬我,”贺云朝伏在她耳边低喘,喘息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笑意,“你不肯让我停……”
      “……混蛋。”任令曦咬牙轻哼,可是一波波疯涌而至的快感让她无从辩驳。
      那里,确实紧紧咬住他。
      “嗯,我是混蛋,”他调整躁动的呼吸,去吻她的唇,“……但你舒服么?”
      “令曦?”一声暧昧的耳语。
      迷离中的任令曦凑上唇一记封缄,用行动来告诉了他答案。
      贺云朝心下一颤。
      小苍兰的信息素芳香浓郁到了顶峰迸发,似乎也解放了一只受到诱惑的野兽。
      贺云朝无法抵抗,埋首在她胸口深嗅。
      平日里避之不及的Omega信息素,这一刻他竟然沉迷其中。
      他想弄坏她,想得发疯,想得从脑仁到性器,浑身作疼。
      燥热感狂躁飙升,身体机能为繁衍而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意识除了狠狠肏干她再抽不出余暇。
      他明白,这是信息素的作用,她的信息素太强烈,今天如果不是他,换一个人来,早就能把她撕裂,欺负到遍体鳞伤。
      ——该死。
      他忽然莫名焦躁。
      “令曦。”他咬紧牙关低喃。
      “忍……着点。”
      若是在其他地方,也许贺云朝还会收敛一点,可是今天在这里,他丝毫没打算顾及环境,交合的声浪没几下就盖过了隔壁间的余韵,贺云朝揉捏着任令曦的臀肉,将她轻盈一掂,臀肌发力,为即将到来的高潮凶戾提速。
      任令曦终于还是失控叫出了声。
      隔间里外一路至舞池都是因为信息素混乱而疯狂的人群,但他们无疑是最喧闹的那一对,连刚才闹腾的隔壁间二人也自惭形秽。
      隔间单薄的壁板都承受不住顶撞的重量而震颤,吱呀吱呀。
      贺云朝猝然埋首含住她的乳肉,抱着她一次次尽根插入抵到了尽头仿佛贯穿,酥麻如电涌的快感一阵阵打上来,被情欲浪潮推到峰极的任令曦不堪承受,她低低呜咽中紧抓住贺云朝的臂膀,指甲深深戳入他的皮肉抓挠,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分。
      两人在极致欢愉间,贺云朝又挺腰抽送了百来下,隐隐约约听见任令曦在唤他。
      “……云、云朝……”
      他没听到自己的姓氏,好似只被她叫了名字,听得他心房一软。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挤出声:“——别怕。”
      他短暂停顿。
      “我会拔出来。”
      可是他没料到任令曦的双腿锁住了他,“不要……”
      “就……到里面……”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即使贺云朝没听清,却还是听出了大概。
      贺云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直到她再度重申了一遍,贺云朝忽然一阵喉头发干。
      随即而来的紧绞令贺云朝连准备也没来得及,就腰眼一麻,抖索着泄了出来。
      信息素催生的窒息灼热带来恣肆快感浇淋,两人双双跌入了一场缥缈的梦境。
      贺云朝垂首在她颈间,像个意识放空的瘾君子嗅着她高潮后的余香。
      颈后是abo腺体所在,用于储存、散发信息素,此刻的令曦信息素的气味,又和之前不一样。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么近的距离都足以让人疯狂。
      无所谓,他想要她,本来就想,本来就已经无法自控,就这样吧。
      贺云朝慢慢放下她,居高临下,指尖攀上她纤细的颈项,他偏头,张口,咬上了她的后颈。
      牙齿嵌进去,只消稍一用力,就可以咬破她的皮肤,刺破她的腺体,注入自己唾液中的信息素,将她标记。
      被标记的羔羊,就会属于自己。
      “贺云朝?”
      下一秒,贺云朝蓦然清醒。
      他突地咬住自己的手背,原本想要咬破她腺体的牙齿,狠狠刺入自己的皮肤。
      血腥味在口腔里一点点泛开。
      午夜的CLUB门外,任令曦侧目望了一眼街边的一群人。
      全都是二十多的男男女女相谈甚欢,贺云朝也在其中,似乎正在告别。
      任令曦什么都还没说,只是不死心在光亮处翻找着原本应该在随身包夹层里的车钥匙,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我送你。”
      她抬头,是贺云朝。
      “你不要和他们一起吗?”
      “都散场了,他们去吃夜宵,我打算回家。”贺云朝耸耸肩。
      “没关系,我自己有车……”
      贺云朝偏头,“不是包里东西都空了么?钥匙也丢了吧?”
      刚才事后任令曦把发生了什么与他解释了一遍,她不想让贺云朝觉得自己是个轻易把自己送入险境的莽撞傻瓜,虽然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也没什么不同。
      HUNTER17存在使用违禁药物的嫌疑,但今晚显然不是处理的最佳时间。
      何况刚刚经历了那么疯狂的性爱,现在的她一定看起来很狼狈,她不想给自己的职业抹黑。
      “我可以打车。”任令曦微微垂眸,语气平淡。
      好像他们和今晚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正好,我也需要打车。”贺云朝说,他也是拖着惯常懒洋洋的语调,嗓音舒缓,“刚喝了一点酒。”
      “你可以自己——”
      “你的信息素还会有残留的,令曦。”
      任令曦眼神微凝。
      作为警校abo理论成绩第一,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欢爱过后Omega的信息素依然会有少许残留,别小看这一点,万一遇到易感期的Alpha,那就足够引发骚乱,而她作为最纤弱的性别,必然无法抵抗易感期Alpha信息素的压制力。
      她让贺云朝留在里面,即是为了快速消弭Omega信息素影响,更是为了推迟下一次发情期到来的时间,作为Omega,又是ABO特别犯罪科的警员,她早就植入过避孕针以防万一。
      “那,你送我回去吧。”任令曦放弃了无谓的坚持,至少贺云朝她并不讨厌。
      刚才与他的性爱也很过瘾,她坦诚地想。
      夜色昏昏中,贺云朝揣着兜朝她走了两步,在她面前站定。
      他的衬衫微敞,锁骨的那条银链还在浅浅反光。
      “或者,可以不回去吗?”
      有风吹乱了任令曦的鬓发,她闻言偏首,面露一霎的怔忡。
      贺云朝缓缓靠近,她没有退开,直到他的额无力地抵上她的肩膀。
      “我是第一次,歇火得没那么快。”
      “能不能,再留给我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