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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三代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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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二十一,欲猎狐鼠多艰难,待时韬晦求
      这里的津辽可就在前线上,那咋办呢?这全县的官兵,包括官员,都得出阵,不仅如此啊,老百姓都得担着锄头出来打人呢。
      这会儿,津辽的小官们干嘛呢,就扛这些个护甲,可是郑意文就抓着个头盔过来,其他的东西呢,他不搬,为啥呢,嫌重,这倒是奇怪了,你这个郑意文七尺有余,肥胖无比,还怕搬不动东西吗,这会啊,这徐济等着要穿上护甲呢,结果一看郑意文穿着盔甲这么一搞,就责问道
      “你!你怎么不把我的盔甲拿来?”
      郑意文居然理直气壮的说,他不想拿,太重了,他太累了。
      长孙安玄突然回过头来,他看见徐济和这个郑意文吵着架呢,便走过去,脱下护甲,交给徐济,他抓起头盔,说
      “你拿上吧,我不会死的!”
      要说这个津辽县城的城防,可真的差得很,城是建立在夯土城墙后的,这种城墙能撑得了多久没人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北方的夷狄只要带上攻城器械,就可以将城墙破坏掉。
      徐济看安玄这般无私,便问
      “你不怕被流矢射中吗?”
      安玄戴起头盔,说
      “在我们越州,这些个公子哥们,都可是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来到了津辽,恐怕就会抱怨了吧?不过,我倒是会抱怨为什么会打仗?我可是很怕死,可是现在都闹成这样了,那我害怕,也没用的了,只能在死之前多撑一会了。”
      这在京城中,那些貌美的女子们和公子们聚集在一块,这里面呢,就不乏她蔡纠,但是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宣北的事务,别的那些个人就聊得很欢啊,有的公子哥就笑道
      “唉,我看啊,这边境上面的人都得死的一干二净了。”
      蔡纠还在和桓斌说笑呢,可是她没听到有个公子在说这样一句话
      “唉,你们知道吗,越州有个长孙家,他们那个傻儿子,就那个老二,很傻很蠢那个,被调到津辽了,哈哈哈哈,我看呐,他是必死无疑咯!”
      这有个千金就惊道
      “哦哦,就那个长孙安玄是吗?那条只会咬人的狗早就该死了,最好给人大卸八块,这样子好让长孙家好好教育后代,别养个这样子只会狂吠的犬子。”
      这会啊,前来骚扰的北方军队,只有三百多人,为什么只有两百多人呢,他们把主攻方向定为了余城,那这个贫瘠但是设施完善的津辽就不算在主攻范围内了,只是派了一点点人过来攻击,能攻击便罢,打不下就走了。
      津辽这里有多少人呢?加上能打的百姓,估计已经超过了两千多人,不少百姓是避难进入县城的,现在这些北方军队朝着城墙的一个方向进攻了,津辽并没有多少弓箭之类的城防工具,这类远程军械已经被调往主要城市了,不过,要说这北方军队是不是所谓的人手一匹马,那还真不是,这些士兵居然都身着轻甲,抓着长矛刀具还有攻城梯子,就来了。
      他们爬上城楼,就是和津辽官兵搏杀啊,不过呢,津辽守军是田荣控制的,但是就安玄个人来看,他不想让太多没有训练过的百姓加入这场搏杀,理由是因为人死多了,士气是会崩溃的,结果不出安玄所料,城西的五十多名夷狄爬上城楼后,杀了大量的民兵,结果导致城西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长孙安玄可是个疯子,他要是被惹急了,就会大吼大叫,发脾气,这下不就是吗,他给一名夷狄士兵踹了一脚,这火气就来了,就是暴怒般的冲上去攻击敌人,他是怎么个打法呢,一顿乱打,他没怎么学过武术,他只能这样,倒还挺有效,安玄喜欢走捷径,他喜欢割这些个敌人的喉咙,那里是最薄弱的,但是,安玄可不只是这样,他还会“鞭尸”将尸体摧毁。
      就是这样一个性格,使安玄在这场战斗中阵斩了数名夷狄士兵。
      这城西虽然上来五十多敌人,但是还是打不过,为什么呢,聚集在津辽的难民太多了,因为极度的恐惧,他们出乎意料般聚集起来,用长棍还有锄头等等去打这些蛮夷,津辽的官兵混杂在其中,还是这一仗愣是给攻击县城的北方士兵当头一棒,赶跑了,丢下了五十多具尸体。
      这下子呢,余城方面,由于夷狄并不知道余城事先已经被加固了,这里拥有数千守军,攻击也失败了,就这样子北方军队对这里的攻击就这样停止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沿着上津河南下,攻击这里的枢纽,白山城。
      这下子呢,长孙安玄算是立了战功了,不过呢,到这个清点尸体的时候,长孙安玄本想报上他所杀的敌人,想不到郑意文居然厚颜无耻般大喊这些人是他自己杀的,结果田荣很高兴,二话不说就把这个郑意文提成了他身边的助手,这可不好,日后田荣升官了,他郑意文也是要升官的,长孙安玄过去讲理,就说这人是他杀的,其他人可以作证,结果呢,郑意文就不开心了,就说这些人哪是长孙安玄杀的,安玄分明就是无赖,结果呢,坏事了,坏在哪?这个李崇和赵景,还有几个支持郑意文的老乡,居然支持他郑意文,可真的是日出东边西边雨啊,这八竿子打不着他郑意文的事情给他这一说反而是他的事了。
      为什么这些个人会支持郑意文呢,原因还不是因为长孙安玄爱发脾气,这些个人早就在清点战功之前就说好的了,那还有什么办法?
      安玄也不想追究这件事情了,他忍了下来,为什么要忍啊,他夜里,就跟这个闷闷不乐的徐济说话,徐济说
      “今天的事情,还得多多感谢你。”
      安玄揉着眼睛,便是阴阴笑道
      “人啊,就是这样,我不能太纠结一件事情了,自私自妒者,必然不为右迁之道!即使如此,也必然是尸位素餐,必然会死在大树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