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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苏文开始之前(N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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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普通朋友的关系。”
      沉嘉禾直到宣传会结束都还记得谢珩说出这七个字时的语气和神情,唇边带着微妙的弧度,语气平常而自然。
      “我真该死啊我,我当时真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来了。”
      钱舒雯到现在还冰凉的手握住了沉嘉禾的手,她紧张兮兮的看着沉嘉禾,“我不会给你惹上什么麻烦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沉嘉禾当然相信钱舒雯不是故意的。
      虽然钱舒雯有时候有点不着调,但不至于故意干出这种像是古早偶像剧里才会有的女主故意用来吸引男主注意力的事情。
      “没事。”沉嘉禾握住钱舒雯的手,“我觉得人家可能根本没放在心上。”
      话刚说完,一个在薄款羽绒服里面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朝她们走了过来。
      宣传会刚结束,沉嘉禾和钱舒雯坐的位置靠里,落在离开的队伍的最后几个,男人目标鲜明的朝她们走过去,即使他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也把钱舒雯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两位同学你们好,我是谢总的助理冯向东。谢总非常希望能和两位同学单独聊聊,特地让我来邀请两位过去,就在礼堂后台的准备室,不会耽误两位太多时间的。”
      这句话听在钱舒雯耳中无异于一张律师函,她眼泪巴巴的看着沉嘉禾,就像是高中时她被没收手机之后眼巴巴的求沉嘉禾陪她一起去老师办公室拿回手机时一样。
      沉嘉禾无声的叹气,“走吧,谢总大人有大量,总不至于和我们这些刚成年的学生计较的。”
      冯向东听到这话,不由的多看了沉嘉禾一眼,双商在线又颜值在线,可惜这话说给他听也没用,他家谢总从来都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的人。
      “两位请和我来。”
      冯向东把人带到礼堂后台的准备室门口就离开了,门虚掩着,沉嘉禾看着紧张的面色发白的钱舒雯,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过了几秒,门里传来脚步声,是谢珩亲自给她们开了门。
      “请进。”谢珩留着门没关,自己先在沙发的一侧坐下后,又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沉嘉禾拉着钱舒雯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如果是在平时,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谢珩足够钱舒雯开始无声的尖叫了,可惜现在的谢珩在钱舒雯眼中不是什么ABO文里的顶级alpha,而是人狠话不多、一言不合直接发律师函的冷血资本家。
      “两位不必紧张,我让助理请两位过来并不是要兴师问罪,只是想向两位了解一件事情而已。”
      谢珩背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迭,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是一个非常放松的姿势,同时也代表着他掌握着这场对话的绝对主导权的态度。
      沉嘉禾和钱舒雯却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一副等待被教导主任训话的模样。
      “请问两位是怎么知道贺南枝这个名字的?”
      之所以问的是两位而不是钱舒雯一个人,是因为谢珩在宣传会上剩下的时间里都在分神注意钱舒雯的举动。
      钱舒雯当时在得到他的回答坐下之后,一直在和旁边的女生嘀咕着什么,谢珩索性就让冯向东把两个人一起请过来了。
      钱舒雯听到问题下意识的看向了沉嘉禾,谢珩的目光也随之移到了沉嘉禾身上。
      事实上冯向东猜的一点没错,谢珩没少见过漂亮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在谢珩看来都大差不差,沉嘉禾在其中甚至还排不上前列。
      谢珩的注视里带着一点不带善意也不带恶意的打量,让沉嘉禾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我……上次您的迈巴赫撞了我叫的网约车,贺先生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听到了。”
      谢珩微微挑眉,唇边抿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请问这位同学如何称呼?”
      “我叫沉嘉禾。”沉嘉禾紧张的差点舌头打结,她现在完全能理解钱舒雯举手问问题时大脑空白的状态了。
      谢珩太有压迫感了,这种压迫感不仅来源于他的头衔,也来源于他自身的气场。
      沉嘉禾为不久前还天真的认为谢珩应该是三类人中最好相处的一类人表示忏悔。
      “沉同学,很高兴认识你。”谢珩笑着说,“但是你可能没听清楚我的问题,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贺南枝这个名字的?”
      谢珩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这在压力面试中算是比较常见的小手段。
      但沉嘉禾这个抗压能力为零的爱哭包差点没出息的和旁边的钱舒雯一样红了眼睛。
      她抿了抿唇,突然明白为什么谢珩这么有压迫感了。
      虽然之前的贺南枝看起来也身价不菲,行为表现的更加莫名其妙,但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贺南枝一直是将两个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话的。
      但谢珩不是,从一开始他就表明了自己上位者的姿态,他们现在是面对面坐着的,但谢珩却觉得自己是在俯视她们。
      傲慢的让人讨厌。沉嘉禾语气生硬的说:“是贺先生自己告诉我的。”
      谢珩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贺南枝厌烦社交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别说他有一天会主动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大学生交朋友了,谢珩觉得他恐怕连和他共事几年的同事的名字都没记全。
      谢珩的怀疑就差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沉嘉禾羞恼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从来没发过一句话的联系人,点开递到谢珩的对面。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这样你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