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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苏文开始之前(N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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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坏了,要用点力。”
      本来说的是借一下沉嘉禾的饭卡,但到周六上午在专业楼门口见面的时候,许司铎又说现在一起去食堂吃饭可能对沉嘉禾的影响不好,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到学校附近的商场里吃顿中饭。
      许司铎说的有理有据,还是在为她考虑,沉嘉禾虽然有种自己被带上贼船的感觉,还是答应了下来。
      前两次见面许司铎都穿的很老干部风,这次穿的依旧板正,但看起来时尚年轻了不少。
      黑色的长款厚呢大衣,里面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再加上黑色的长裤和皮鞋,好看是好看的,但肃穆的像是要去参加葬礼一样。
      沉嘉禾为自己冒昧的想法反省了一秒,跟在许司铎半步后面问:“您想吃什么?”
      许司铎微微侧身,“我不挑食。我现在对这附近也不是很熟悉,你有推荐的店吗?”
      沉嘉禾刚来一个学期不到,平时又不是喜欢出去吃喝玩乐的人,对这附近的熟悉程度仅限于周围开了些什么品牌的奶茶店。
      她努力思索了一下,“对面商场一楼有家烤肉店好像还不错……”
      沉嘉禾刚说完就后悔了,许司铎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店,就像她爸妈出门下馆子的第一选择依旧是找能三菜一汤配碗米饭的店一样。
      她正要改口说她可以到app上找找其他的店,就听到许司铎说:“好,那就这家店吧。”
      沉嘉禾有点惊讶的抬头看向许司铎,迟疑的说:“要不还是找家炒菜的店吧,您穿的衣服容易吸味道。”
      虽然沉嘉禾说的委婉,但她的想法实在太好猜了。
      许司铎有点无奈的说:“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四十八,你别总是把我当成你父亲那辈的人来看待。”
      尽管许司铎并不介意“爸爸”之类的称呼,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的沉嘉禾喊他爸爸,一定是因为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尊敬的男性长辈,而不是把这个称呼当作具有性暗示和挑逗意味的情趣而已。
      沉嘉禾有点窘迫的小声反驳:“我没有。”
      许司铎也没抓着不放,笑了笑说:“好了,走吧,先上车。”
      许司铎开的车还是沉嘉禾上次见过的那辆,他先帮沉嘉禾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才绕到驾驶座上车。
      关上车门,沉嘉禾已经自己把安全带系好了,许司铎看着扣的工工整整的安全带,没说什么,自己也系上安全带,发车起步。
      商场离学校不远,周末的中午路上也不是很堵,十几分钟之后,车开进商场的地下车库。
      路上不堵,但车库里却停满了车,许司铎绕了两圈才找到一个角落里的车位。
      熄火之后,沉嘉禾却遇到了麻烦。
      这辆车虽然保养的不错,也一直洗的很干净,但已经很有点年头了。
      还是许司铎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许海民给他的,给他的时候就已经买了有三四年了,里面的小部件老化是不可避免的。
      许司铎去年想过换一辆新车,但刚提一下就被许海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他刚做出点成绩来就开始忘乎所以,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司铎当然知道自己姓许。
      但不管许海民在外面表现得怎样亲和,在家里他就是很传统的大家长,他不喜欢自己的话被忤逆,在他看来,许司铎只需要按照他铺设的路走就行了。
      他允许许司铎偶尔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但在工作和婚姻这些关系到许家利益的事情上,他绝无妥协的可能。
      许司铎从小到大都在不断的为了满足许海民的期望而努力,直到他在青春期机缘巧合的跟谢珩和贺南枝成为了好朋友。
      再后来谢珩大义灭亲,夺了他父亲的权之后还把人变相流放到国外,许司铎才发现自己的思维一直都太狭隘了。
      许司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转过身,意料之中的看到沉嘉禾正在和安全带的按钮较劲。
      副驾驶的安全带插上之后按钮很容易就会卡住按不下去,这个毛病已经好久了,但因为这辆车的副驾驶很少有人坐,许司铎也懒得去修。
      甚至许司铎每天开车上下班的时候都会想要是这辆车开着开着突然报废了就更好了。
      不过眼下许司铎倒是觉得这辆破车还挺不错的。
      他转过头,倾身过去的时候说:“这个坏了,要用点力。”
      沉嘉禾已经急得都要出汗了,许司铎一凑近,她顿时更紧张了,“我……”
      沉嘉禾一抬起头,就看到她和许司铎之间的距离近到只剩下了一拳头。
      地下停车场角落里的光线很暗,许司铎的神色也在阴影中变得晦暗不明。
      空气仿佛凝滞了,又仿佛在急速升温,沉嘉禾觉得他们的距离有点太近了,近到她都开始热的冒汗了。
      但就在沉嘉禾打算往后退的时候,许司铎却突然低下了头。
      柔软的唇贴在她唇上的触感轻的像是她的错觉一样,但沉嘉禾能看到许司铎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来。
      周围安静的过分,沉嘉禾甚至觉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吵个不停。
      紧接着她的眼前盖上了一只手,昏暗的画面彻底归于黑暗。
      沉嘉禾的眼睛被蒙住之后,贴在她唇上的唇就不再只是贴着而已,柔软湿润的舌尖开始试探性的在她的唇缝间徘徊。
      她很紧张,许司铎能感觉到。
      她的睫毛在不断的轻轻擦过他的手心,有点痒,但痒的却不是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