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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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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0章
      交州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神圣领土,士人对这块土地的上心远远高于辽东和西域……
      毕竟交州是实际控制的土地,从汉朝经营至今快三百年了。
      另一方面,交州物产丰足。
      很多达官贵人家里用的孔雀翎、珍珠、香料,都是交州产的。
      “临邑狼子野心,屡次犯我大秦,今若不施以惩戒,他日必更加猖獗。”杜预带头谏言道。
      连鲁芝等一向不喜战事的官员,这次也一改之前的保守,“临邑自以为边远,而害我官吏,杀我士民,是可忍熟不可忍!”
      他们都这么说了,杨峥当然不会客气,“惩戒就免了,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如若如此,只怕需要投入的兵力……”杜预担忧道。
      有隋炀帝的教训,杨峥当然不会动用北方将士。
      南中、广州有的是人。
      “此战以南中、交州将士为主,蜀中、江东的物资向南方输送,朕再选派一大将!”杨峥的目光在文武百官中扫动,最后停留在一人身上,“此战非陆幼节莫属!”
      杀鸡就要用牛刀。
      杨峥准备一次性彻底解决林邑国。
      南方战事,最佳统帅人选当然非陆抗莫属。
      他的旧部吾彦、左奕、张咸等人都是首屈一指的猛将,再配上陶璜、毛炅,基本就是王炸组合。
      杨稷病情加重,在交趾静养,霍彪统兵水平比不上他的治民水平。
      所以不得不从朝堂派遣大将。
      “臣领命!”陆抗并没有多激动,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水,也不理周围羡慕的目光。
      他出马,连卫瓘和杜预都无话可说。
      这两年陆抗在大兴低调的令人发指。
      按说降将一般都会拜码头,不是加入卫瓘麾下,就是抱紧杜预大腿,唯独陆抗是个另类,入秦之后,什么都不干,不争也不抢。
      只有一个儿子陆机拜入太子门下。
      不过他的名声实在太大,他不拜别人,别人反而来拉拢他。
      陆抗一直不为所动。
      杨峥每次想大用,总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仓促把一个人拔高,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陆抗的性格也比较温和。
      辽东有马隆,西域有尹春和杨毅,南面有陆抗。
      杨峥稳如泰山。
      真算起来,这些都是局部战争,即便战事不利,也不会动摇大秦的根本。
      与其让农学士和锦衣卫们在林邑国小心翼翼的大海捞针,还不如把这块地打下来,然后大规模的搜寻。
      林邑屁大点的地方,能抗住偌大南中和岭南?
      “诏令,陆抗都督广、交二州事,持节,镇南大将军!”
      第九百章 矛盾
      慕容涉归算是见识到坞堡的厉害。
      使尽浑身解数,依旧奈何不了分毫。
      田家私军每日在坞堡上辱骂:“慕容老狗,迟早砍了你的狗头!”
      这还算文雅的,更多不堪入耳的话仿佛脏水一般一盆盆从堡上泼下。
      慕容涉归怒恨交加,终于还是病倒了。
      自从大秦决定东征以来,慕容涉归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压力实在太大了,此番又是亲自领兵,劳累不堪。
      慕容涉归今年也才五十多岁,但游牧的风吹日晒,让他看上去像七十多一般,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精力也大不如前。
      他一倒下,鲜卑人更是人心惶惶。
      难免就有人动起了心思,对攻打坞堡再无兴趣。
      “秦军春暖之后便会大军来攻,大单于又病倒了,你们说说现在怎么办?”慕容耐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
      草原部族,兄终弟及,本就是传统。
      慕容涉归的长子慕容吐谷浑被大秦生擒,留在大兴改造,次子慕容廆还在襁褓之中。
      唯一能挑大梁的,只剩下慕容耐。
      “何须多言,如今能统帅我等的唯有将军,我等誓死拥护!”
      “什么将军,现在是大单于!”
      “对,大单于!”
      众豪酋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把慕容耐送了上去。
      慕容耐乐的合不拢嘴,慕容涉归还没死,他就已经大剌剌的坐在主位上,“好,鲜卑在我慕容耐的统领下,必定重现昔日檀石槐的荣光!”
      “大单于万岁!”
      众人一阵呼喊,不遗余力的表忠心。
      不过慕容耐的目光转向段日陆眷和宇文莫槐。
      鲜卑三部,没有其他两部的支持,他这个大单于就是虚的。
      段日陆眷赶紧单膝跪地,“秦人强势,欲灭我族类,此时若不能抱成一团,必死无葬身之地,我段部愿为大单于出生入死!”
      一番慷慨之言,说的慕容耐心花怒放。
      段部鲜卑这么多年就是靠在夹缝中左右逢源,才混成了三部鲜卑之一,实力也是最弱小的。
      慕容耐更在意的是宇文莫。
      慕容部与宇文部有世仇。
      此番因为大秦太过于强势,才不得不联合起来,但这种联合本身就是脆弱的。
      宇文莫槐年轻气盛,没有段日陆眷那么卑躬屈膝,盯着慕容耐道:“老单于只是偶染风寒而已,尔等就迫不及待了?”
      这倒是提醒了慕容耐,眼中寒光一闪,“如此说来,你们宇文部不服我了?”
      周围军将纷纷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