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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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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萧长卿是员猛将,关键是还有一个好老子,好家世!”夏诫叹了一口气:“那时的我们,要有了这么一员猛将,何至于当初吃这样大的亏?”
      “端明,即便是当初萧长卿便到了您的麾下,您也绝无可能给他那样大的支持的。”夏诫夏治言的馆阁贴职是端名殿学士,是以徐宏也以端明称呼他的东家。
      徐宏直言不讳的戳穿了夏诫的枉想,夏诫也不恼,而是笑着点点头:“你说得也是。荆王这便要离开北疆了,但还不忘加深一下自己的影响力啊。”
      “萧家本来就跟荆王绑在一起了,现在萧禹萧龙图又做了三司使,那自然是要更加的好好拉拢的。”徐宏道。“父亲财神,子为猛将,荆王岂肯稍有怠慢?”
      “只怕到时候崔怀远不喜这萧长卿!”夏诫却是呵呵的笑了起来:“那萧长卿可不是一个朝三暮四之人,我明里暗里试探了多次,此子虽然年轻,但心志却是坚定得很啦!属于那种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一种。”
      “崔怀远初来乍到,总是要试一试的。”徐宏道:“不光是为了萧长卿,也是为了他的父亲萧龙图嘛!而且萧长卿亦是那种只要是为了公事,便不避忌的人。崔怀远只要不存私心,一意为公,那萧长卿绝对会是他的助力。”
      “那就要看崔怀远的胸怀了!”夏诫大笑:“不过以我对崔怀远的了解来看,这二人是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崔怀远名为怀远,事实上心胸狭碍的紧,不是他的人,绝对得不到他的信任。”
      “那端明您呢?”
      “长生随我多年,当知我也!”夏诫微笑道:“我或者也不是那种虚怀若谷的人,但比之他崔怀远,还是要强上不少的。而且我了解萧长卿啊!像萧长卿这样的人,你给他绝对的信任,他就能给你数倍的回报。可惜啊,朝廷终究是不太信任我了,要是我能全盘接手荆王留下的盘子,不说更进一步,至少也能维持现状。”
      “这么说来,端明是不看好崔怀远了?”
      “一点也不看好!”夏诫正色道:“你看着吧,崔怀远一旦上任,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清洗将领。”
      “端明不阻止吗?”
      “为何要阻止!”夏诫冷笑:“只有他坏了事,朝廷才会想起河北路上现在真正能当起大事的,还有我夏治言这个人,这也是我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我到时候能收拾好他崔怀远整出的乱摊子,东府首座的位置,离我还远吗?”
      徐宏拍手笑道:“端明这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还担心那崔怀远一来,您就要给他一些颜色看看,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的话,崔怀远一状告上去,吃亏的可就是您了。”
      “怎么会?我会很用力地支持他的,作为大名知府,河北路转运使,他要什么,我给什么,这样他真坏了事,也就赖不到我的头上了。”夏诫道。
      第三十九章:白马
      道路之上,骑士策马奔腾,虽然只有十余人,但气势却着实不小。有懂行的人看着这些奔行的骑士,却是吃惊不已。
      道路很宽,很多行人远远地看到有马疾奔,早早地就避到了一边,这些骑士完全可以数骑并行,但他们偏生却是排成了一条直线,马首与马尾之间,不过相距两步距离而已。
      很好看,似乎也很简单。
      但放在行家眼中,这就非同寻常了。
      待到这些骑士走近一些,就更加让人吃惊了。
      打头里一名骑士所骑乘的战马,通体乌黑,竟是看不到一根杂毛,而难得的是,肩高最低也在五尺之上。而身后十余名骑士,每个所骑乘的战马,也大都接近五尺,虽然比不得领头那人,但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了。
      这样的马,即便是在汴梁这样的地方,也是不多见的,最少每一匹也得值百贯之上。
      要知道,肩高四尺五寸以上,在大宋,已是难得的好马了。
      再看这些人,虽然没有顶盔带甲,但都是挂刀佩弓,枪弩俱全。
      这些人都是军人,但却不知是那里的军兵,看起来居然如此的威猛。
      这一行人,自然便是归心似箭的萧定萧长卿一行人了。
      上一次归京,已是两年之前,那一次,他的儿子才刚刚出生,还在襁褓之中呢。
      萧定猛然勒马,胯下战马嘶鸣一声,两蹄抬起,人立而起,再重重落下地来,硕大的蹄子踩在地上,激得烟尘四起。后面十余骑几乎在同时也猛勒马匹,十余匹马也齐齐人立而起,与最前面的萧定不同的是,后面的马在人立而起之后,居然齐齐向左侧转了个角度,这才落下地来。
      十几骑同时来了这样一个动作,这就很炫了。
      避在路边的行人,不由自主地齐唰唰地鼓起掌来。
      虽然对当兵的没有什么好感,但这样的一支队伍,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统制,出了什么事?”队将贺正策马向前,走到了萧定身边,问道。
      萧定马鞭一指前方路边的一块界碑,道:“前面就是白马县了。”
      “哦!”贺正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他是真定人,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河北路,哪里知道什么白马黑马。
      同样的道理,他身后的那些同样出身河北路的骑兵们,也都定定地看着他们的统制,委实不知白马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一路上,他们看过的界碑无数,也不见统制专门说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