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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同人] 我的徒弟是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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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安轻夏被眼前之景惊得不留神微张开嘴巴,好半晌才回过神,胆战心惊地近前细看。
      棋盘上是未下完的棋局,他看半天,似懂非懂,拿过一颗白子放下。放下之后,没有什么变化,他吐出一口气,从亭台退出,踏上那座桥,往更深处走去。
      这个地方他分明是第一次来,却莫名有种熟悉感。不会是自己前世曾经在这里住过吧?又或者是前世认识的什么人住在这儿?
      他因这想法笑出声,怎么可能呢?虽说他时常去看些奇诡故事,如今的经历也能够称一句奇遇,可是前世这种东西怎么会说记得就记得?
      又不是带着任务降世的神仙。
      又笑了两声,他继续向前走。行过这座桥,还有三座,一红一黑一青。走过这整整四座桥,才能触及到远方的建筑。
      白、红、黑、青,白虎、朱雀、玄武、青龙。安轻夏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他心里惊奇,可又觉得还挺贴切。
      那些作品里不就是经常会把四方神用在建筑里,有些宫殿还以墨麒麟镇守,不过目前看来,这里应该不存在这样的神物。
      他可没有那些冒险者的本事,要真遇上墨麒麟,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打交道,没准儿一眨眼就成它的盘中餐了。
      安轻夏无意识发颤,轻轻甩了甩头,走向最近的殿门。
      那宫殿的殿门在桥廊右侧,走上大概二三十步即达,门紧闭着,光是站在那儿就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压迫感。奇怪的是,这种压迫感只存在很短的时间,来不及细究。
      安轻夏像一开始一样,在门上轻叩三下,依旧是没有回应,于是推门而入。
      踏入之后,门自动关闭,宫殿里大得吓人,跟安轻夏朋友买的江边大平层有过之而无不及。
      宫殿里没有点灯,但很亮堂,是外头透进来的自然光。
      安轻夏以前就很喜欢这样的房子,明亮通透,住着很舒心,如果这儿能放个藤椅,再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那就是他最喜欢的下午茶放松时刻。
      念头刚落地,藤椅、奶茶陆续凭空出现,和先前亭台里发生的一模一样。
      我是在做梦吗?
      安轻夏掐了下自己的脸,疼的。
      居然不是梦吗?那这也太好玩了。
      安轻夏快步走到藤椅上坐下,望着奶茶杯上氤氲的热气。他只敢看,不敢喝,万一里头有什么不对头的东西,喝完之后离不开梦境了怎么办?
      他转念一想,离不开这里又如何?
      现在仅靠想象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比现实来得自由愉快么?回到现实,要去完成那种稀奇古怪的任务,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回家,倒不如停留在梦里,起码这里是能够由自己掌控的。
      如是想着,他的身子陷入藤椅中。藤椅里放着靠垫,软乎乎的,就着暖洋洋金灿灿的阳光,教人有种惬意的昏昏欲睡感。
      如果没落入远古时代,他或许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坐在窗边的秋千蛋椅里画画,然后喝自己煮好的奶茶,还能吃上一口从蛋糕店买回来的一角千层。
      哪像现在。
      安轻夏叹气,双手抱住膝盖,整个人蜷在藤椅里,期间还不忘脱掉鞋子。阳光铺在脸上,比妈妈的手还要温暖,他缩得更紧,将脸埋在膝盖间。
      他的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有现世的,有当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像是泡沫一样,轻飘飘地浮着。
      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被这些泡沫吸引,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眼皮缓缓张合,最终闭了起来。他双眼闭上之后,梦境外的床上,阿暮睁开了眼,坐直身子去看安轻夏。
      安轻夏仍然紧闭双眼,阿暮对此感到困惑。
      “他还没醒。”他说。
      心里的声音道,“引他入指定的梦境后,若其再次入睡,即可出梦。不对,快回去!”
      阿暮闻言,心头一惊,连忙躺回去扣住安轻夏的手,二次入梦。
      宫殿里的安轻夏只小憩一小段时间便自动醒来,这样的姿势他睡不习惯,起身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酸麻麻的,十分不得劲。他伸了个懒腰,放下手的时候,又试着回忆起那些泡沫般的记忆,忽然感觉陌生又熟悉。
      一连看了几个泡沫,他感到有点无聊,打了个哈欠,开始用视线探索房里其他的事物。倏然,角落里一个画架吸引住他所有注意力,他大步流星走过去详端。
      这画架的样式分明是现代社会才有的,在古代出现的可能性不大,画架上还蒙着一块天蓝色的布。
      照常见的场景,多是用白布遮盖,而安轻夏喜欢天蓝色,所以他只会使用这个颜色的布去遮挡。
      这里的主人也喜欢这样吗?会不会太巧了?
      他伸出手,试探着抓住那块天蓝色的布,一点点地将它拉下。
      蓝布遮住的画架上放着一副画,画的是一个人,只是这人的脸部像是用特殊颜料涂抹过,呈现正在燃烧的静止感。
      画家为他的衣装上了色,灰色长袍,配白色长靴,靴上隐约可见紫色祥云纹样。
      他的视线停在画中人身上好些时候,发现无论怎么看都得不到更多线索,偶一转移视线,瞧见画布右下角有个不甚清晰的署名。
      安轻夏眼神本来就不是太好,这署名又模糊不清,只得挨得更近去看。
      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辨认出那署名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一路传到头顶,双手也不自觉起了一片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