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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教授再不理我要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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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闻声眼神动了下,却没有驻足,快速往教室去了。
      *
      早上的宣讲会结束,已经到了放学时间。
      邓冬凌带头提议去吃食堂,回忆学生时代,其他人也是兴致勃勃,时镜没有拒绝,可惜他们在会议室收资料耽误了时间,等到食堂窗口时,已经没什么好菜了。
      时镜没有胃口。
      昨天没有吃晚饭就吃了半桶冰淇淋,今天早上吃的玉米也不好消化,胃正在隐隐作痛。
      但中午不能再饿着了,下午还有一场宣讲会,不吃东西抗不过去。
      时镜只好跟着邓冬凌几人,打了二两米饭,和一些青菜。
      可惜c大食堂几年过去发挥依然稳定,时镜的米饭已经被青菜汤汁浸湿,又油又咸。
      他勉强拿着筷子让自己多吃几口,邓冬凌见他吃的少,还关心上司“时总怎么吃这么少?要不然帮你定个外卖?”
      时镜摇头拒绝,“不用,就是天热没有胃口,你们吃,不用管我。”
      几人或许是常年外卖的缘故,对c大食堂接受良好,说说笑笑很久才结束午餐。
      吃完饭又要去买奶茶,平时胃部状态良好的时镜一定积极加入,但今天条件所限,他只能摇头,“不用了,你们喝吧,点好了我来买单。”
      在奶茶店消磨一会儿时光,又到了下午的工作时间,等到学海楼时,胃部的不适加剧了。
      时镜感觉中午吃的饭变成一块坚硬的石头,沉甸甸坠在胃里,恶心,但不想吐。参加宣讲会的学生才开始入场,邓冬凌几人正在发公司的介绍手册。
      背后已经出了冷汗,时镜感觉难受的厉害,走出会议室,从教学楼东北角的小楼梯走下去,扶着墙在拐角处台阶坐下。
      他双手捂在胃上,灼热的手心带来一丝温度,慢慢揉起来。
      因为楼下的小侧门常年不开,这个小楼梯平时很少有人来,学生们上下都是走正门口的大楼梯。
      他可以一个人狼狈的坐在这里,忍受胃痛。
      哒,哒,哒……
      被困意席卷的时镜,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下意识抬头向下看了一眼,“闻教授!”
      正从楼下走上来的闻声,听到时镜的声音,总算屈尊停下脚步抬头看上来,“时总。”
      时镜听到他叫“时总”,尴尬的脚趾都扣紧了,他深吸一口气,“抱歉,闻教授,我早上不应该气你的。”
      闻声颔首,却看见时镜双手捂着胃部。
      时镜看他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没有发觉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感觉楼道里更黑了。
      “你胃不舒服?”
      时镜挣开眼,圆圆的杏眼看向闻声,可惜逆着光,他只能勉强看到闻教授硬朗的轮廓,看不到他的神情。
      “还好,只有一点。”
      闻声抬手看了眼时间,冲时镜点头,“多喝点热水。”
      说完,抬脚绕过他,上楼去了。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散了,留下时镜微微张着嘴,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说他冷漠吧,他发现时镜胃不舒服,还叫人多喝热水;说他体贴吧,也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
      “多喝热水”
      时镜磨牙,谁不会说多喝热水,他也会!
      时间差不多了,他扶着墙站起来,将刚才用来垫屁股的公司宣传手册捡起来拿走,回去见到邓冬凌,他微微一笑——
      “小邓啊,多喝热水。”
      时镜努力将注意力放在ppt和发言稿上,可惜胃痛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时镜额发渐渐汗湿了。
      会议室有些闷热,学海楼空调都很老旧了,效率不高,尤其现在会议室挤满了人,汗臭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更是令人头晕。
      时镜勉强撑着完成自己发言的部分,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关上麦克风,走下讲台,“小邓,接下来的环节麻烦你看着,我出去透口气。”
      “行,是不是太热了,时总要不来杯星巴克?”他也被时镜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拉开会议室厚重的大门送时镜出去。
      时镜拒绝他,“不用,你先忙,我缓一缓就行。”
      邓冬凌只好进去,时镜屏住呼吸向走廊另一头的天井走去,绕过天井,就是四楼的卫生间。
      一直走近了,时镜才看清,站在天井处的人,正是闻教授!
      闻教授在打电话,见他过来,向他抬手,快速向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挂掉。
      他拿起脚边的袋子,递给时镜。
      时镜疑惑的看向他,没有接。
      闻声又向他递了一下,挽起的衬衣下露出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小臂,“热水。”
      时镜的脑子已经快停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闻教授是在给他送热水!
      他受宠若惊地接了,才发现袋子里除了热水,还有几种常用的胃药,铝碳酸镁咀嚼片、香砂养胃丸、乳酸菌素片……
      “这些都是非处方药,时总看着吃,保温杯也是新的,没人用过。”
      淡淡的尴尬笼罩在时镜四周,听闻教授叫他“时总”,简直像是在玩一种很羞耻的play。
      他一手捂着脸,声如蚊蝇,“对不起闻教授,我早上不应该和你顶嘴,你叫我时镜吧,别叫时总了可以吗。”
      闻声嗯了一声,抬手看了下表。